Pyromania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jojo乙女】Season(重写版)


是布加拉提生贺文的DLC版(划掉


还是有不小的改动的,确实第一次没写好,老实说看到大家给我的小红心小蓝手都觉得很对不起这么多赞扬,这两天修改了一些也加了不少内容,再次说声对不起!

希望重制版大家能喜欢!










“布加拉提生日?”


我和福葛同时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看了一眼顶着两个黑眼圈的boss毫无形象地瘫在他那张金灿灿充满了富贵气息的椅子上,顺便把手中的印章变成了蝴蝶故作深沉地放飞出手心,把福葛急得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来。抄起手上的钢笔就要往boss脸上扔,被我一把抓住按在了桌上。


“喂乔鲁诺!你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报告押着没看吗?!这个季度的报表已经出来快一个星期了你还不批,哪还有时间让你在这开小差!”


“嘛,福葛,冷静!我记得布加拉提好像是真的要过生日了,boss也是好心嘛。”我快架不住这个暴躁的人了,疯狂朝乔鲁诺递眼神示意他别再捣乱了,福葛听到布加拉提的名字也稍微冷静了点,他偏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有一个星期了吧,确实该做些准备啊。”


我指了指快有半个我那么高的文件,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有心无力。”顺便瞟了一眼换了个姿势趴在桌子上的boss暗示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没想到这一瞟他还来了劲,幽幽地补了一刀:“啊好累啊,想吃布丁了。”


蝴蝶还在房间里翩翩起舞,丝毫不在意此刻已经快降到冰点的环境,我已经感觉到福葛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怒气,不自觉地松开了他的胳膊,还朝后退了一步,顺便把他桌上的文件挪了挪以免被误伤到。


“乔——鲁——诺——!!!”伴随着紫烟的咆哮声和一阵怒吼,我迅速躲到了桌下避难,至于那个混蛋boss……谁管他啊!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啊,索莉塔真冷漠,boss都有性命危机了居然第一反应是逃跑。”乔鲁诺的声音不咸不淡地飘了过来,语气听着丝毫不像是有性命危机的样子,我干脆心一横,抱着头眼一闭选择装死。


“怎么回事?”门被猛地撞开,布加拉提喘着气出现在了门口,福葛的怒火顿时也被开门的清新空气和布加拉提浇灭了一半,他有些尴尬地收起了替身,顺便还擦了擦紫烟掉在桌上的口水:“布,布加拉提,你提前回来了啊。”


“啊,刚处理完罗马的事就听见楼上你的叫声,到底发生了什么?”布加拉提看了一眼接住蝴蝶变回印章面不改色的乔鲁诺,又看了一眼躲在桌下像是逃难的我,叹了一口气,又揉了揉眉心,“boss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乔鲁诺状似乖巧地点了点头。


“索莉塔你也熬了几天通宵了,休息一会吧。”乔鲁诺把玩着印章,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良心大发,然后果然不负众望的下一句急转直下:“布加拉提你带她出去散散心吧,或者送她回去睡一觉也行。”


我正准备爬起来,一激动头磕到了桌角,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


是的,我暗恋布加拉提,暗恋到除了这位被暗恋的主人公布加拉提先生不知道以外,其他人都知道的情况,乔鲁诺肯定是故意整我的吧,我现在头发乱七八糟,还顶着两个黑眼圈,衣服也有几天没换了,让我以一副这么糟糕的状态跟布加拉提走,还散心?!


毫不知情的布加拉提耸了耸肩,甚至还关心地问了我要不要紧,等会想不想先去哪吃点东西,被我在boss笑出声之前推了出去让他先去开车,我收拾收拾后下去找他。


趁着布加拉提转身出门,我朝乔鲁诺比了一个标准的意大利国骂手势,他却笑得怡然自得,还顺便把他手边昨天吃完的布丁盒子变成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递给我,被我一巴掌打到地上还踩了两脚。


“索莉塔,你这样不淑女是不会获得布加拉提芳心的。”


我选择性失聪过滤掉了他的话,转身准备出门。


“你不问问布加拉提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吗?这可是好机会哦。”我回头瞪了眼笑眯眯朝着我招手的boss,啪地关上了门。


这样的boss还是等阿帕基回来让他吃瘪吧。


路过洗手间时想了想还是进去打理了一下头发,又用清水洗了把脸才走出了总部的大门,布加拉提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抱歉久等了。”收起这几天的狼狈和疲倦,我朝布加拉提露出了一个我自认为标准的笑容。


“没事,乔鲁诺既然给你放假了就好好休息吧,想去哪放松一下吗?”


“不用了,麻烦把我送回家吧,我这一个星期就没怎么合过眼。”在与布加拉提独处和回家补觉两者之间我犹豫了很久,现在还是觉得小命要紧。


这么想着,抬眼却正好对上放大版的布加拉提的脸,他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正盯着我看,把我这几天攒起来的困意全部赶跑了,吓得我往后靠在了座椅上,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么了?”


布加拉提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刚刚的举动有多么撩人,微微皱了皱眉,摸着下巴一脸严肃地跟我说道:“索莉塔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黑眼圈很严重啊,我下次去跟boss说一下,还是再聘一个财务人员比较好。”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


“如果困的话就在车上睡会吧,后座有我备用的西服。”他戴上墨镜,发动了汽车。我还没从刚刚近距离接触的场景里缓过来,愣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转身伸手去够后座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西装,想了想自己几天没换的衣服,拿的动作迟疑了一会。


“怎么了?热吗?”布加拉提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纠结了半天,又不想辜负他的一番好意但又不好意思弄脏他的衣服,还是白色的,天知道我这衣服上沾了多少墨水,还有一点被咖啡泼到的痕迹,对,都是拜boss把福葛惹生气所赐的。


“你的西服……是才洗好的吧,我怕给你弄脏了。”我小心翼翼地搓着手指间的墨迹。


“没关系,脏了再拿去洗就是了,你在车上睡觉不盖点什么很容易着凉的。”在他的坚持下我还是乖乖披上了外套,把自己埋在充满了布加拉提味道的西服里,没由来的一股温暖感袭上心头,一时车里没了声音,看着许久不见的布加拉提专心开车的侧颜,总想和他说些什么,简单的聊天也好,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呐,布加拉提……”


“嗯?”他看了眼后视镜,打了左转的灯,偏头看了我一眼。


“那个,听说你快过生日了,”我攥紧西服的衣角,小声问道,“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啊?”


布加拉提浅笑着,专心盯着前方开车,回避了我的问题。


“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熊熊燃起的大火大口吞噬着我生活了十七年的家,离开不过半个小时,明明我只是去附近的杂货店买点午餐的食材,回来时竟是这样的场景,手中的纸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地上,牛奶洒了一地,还溅了几滴在我的大衣和小腿上,蔬菜滚落在了地上被飞速路过的车辆轧成了一滩烂泥,周围有路过的人看到火灾后马上反应过来开始打电话给火警,人群吵闹的惊慌声,还有随后赶来的警车刺耳的警报声混杂在一起,尖锐地扎进大脑里,疼得我像失去灵魂一样,只知道直勾勾盯着楼上着火的地方,连掉下来的混杂着火球的木框玻璃砸下来时我都没有任何反应。


“Sticky finger!”


我被一个穿着白色开胸西服的男人扑倒在地上,又顺势滚了两圈,他紧紧护住了我的头部,等到睁开眼时,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小坑,还有火苗在挣扎着在地上匍匐,却被寒冷的天气束缚住了手脚,最终不甘心地消散下来。


我侧头看了看那个救了我的男人,却正好对上他有些愤怒的双眼。


“你是傻了吗?”他揪着我的衣领,全然不顾我瘦小的身体是否禁得住他那样的摇晃,大声地朝我吼道:“刚刚那么危险,为什么不躲开?!”


我终于在他的摇晃下恢复了一些神志,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从大脑贯穿至全身,我推开他,捂着嘴咳嗽起来,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几声也没能好转,男人有些紧张地蹲下来扶住我的肩膀,也有好心人蹲下来问我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我捂紧嘴摇了摇头。


“先生……”我好不容易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来,这期间白色西服的男人意外很有耐心地沉默着等我开口,还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瓶矿泉水来递给了我,“这是我家。”


我在他有些惊讶的目光下重复了一遍:“火灾的地点,是我家,我的父母还在上面。”


忍着强烈的不适,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想要冲进火海中,被男人一把抱住腰身,动弹不得。


“放开我……”


“不行,你去了也是送死。”


“我叫你放开你听不见吗?!”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横在腰间的手臂,踉踉跄跄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突然眼前一黑,再睁眼变成了满世界的白,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浓郁的消毒水味又再次强调了这一事实,有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出院,布加拉提先生。”医生和他口中的那位布加拉提先生走了进来,和刚苏醒的我对上了眼。


这就是我和布加拉提的第一次相遇,在这个一点都不温暖的,刮着寒风的冬天里。


“你叫什么名字?”


“索莉塔,索莉塔·里昂。”


“索莉塔,我很抱歉,”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犹豫了一下,“你的父母……”


“我大概也猜到了,没事的,”我冲他笑了一下,“我有亲戚住在这附近,之后会想办法还清医药费的,谢谢你救了我。”


“不,医药费什么的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最好还是远离这里,越远越好。”布加拉提微微皱了皱眉,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份文件夹递给了我,翻开看到的是隔壁邻居威尔特先生的照片和资料。


“威尔特先生……?我记得他是我爸爸的好友来着,等等,热情……?贩毒……?布加拉提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翻完了这份报告,理智告诉我一般人是没办法查到这么详细的资料的,虽然我对黑帮这种东西不算了解,但热情组织还是有所耳闻的,眼前这个看似温和平静的人,可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只是单纯路过拯救了我的好心人。


“是的,我的确是个黑帮,并且就隶属于热情组织,但我并不是为了威胁你或者恐吓你才给你看这些的。”布加拉提先生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起身给我倒了杯水,换走了我手中的文件,“给你看这些是为了提醒你,这位威尔特先生可能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事实上,警方找到了这栋公寓住户的尸体,但唯独缺少他的踪迹,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啊,我明白,是因为父母看到威尔特先生贩毒了,对吧。


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受伤害的要是我的家人呢?


比起失去家人的悲痛,此刻强烈的复仇心开始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






恍惚间似乎听见了鸟鸣声,我揉了揉眼,好像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是关于曾经发生的那些事的。说起来,自从那次事件后,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再梦到自己的父母了。


起身时盖在身上的薄毯顺势滑了下来,我疑惑地捡起柔软的毛毯。


嗯?西服呢?


我惊得一下坐起了身,看到身下躺的地方不是车的副驾驶座,而是有些眼熟的沙发上,身上的衣服也还是原来的样子,皱巴巴地贴在我的身上,我低头闻了闻然后绝望地抱住了头。


我大概能猜测出来剧情,无非就是老好人布加拉提看我睡得太香了不忍心叫醒我就把顺回了他家并且把我安顿在了他家的沙发上。也就是说从车上下来到沙发这段路上优雅干净的他就这么抱着浑身脏兮兮仿佛从垃圾堆爬出来的臭章鱼的我。


好在天还是亮的,看来我潜意识里还是有危机感的,知道自己脏要早点回家洗漱。


“早上好啊,索莉塔。”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宛如机械般地转过头,布加拉提一身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头发也略微有些凌乱,他手上还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等等,早上好?


“布,布加拉提,我睡多久了啊?”


“啊,你从昨天下午3点多睡到现在大概有17个小时了吧,我看你太累了就没吵醒你,”他坐到我对面把手中的咖啡递给了已经石化的我,“有精神了吗?喝点咖啡吧,我刚冲的。”


我颤颤巍巍接过马克杯,心已经碎了一地。


婉拒了布加拉提留我吃早餐的邀请,我只想赶紧逃回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顿,不管是物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折腾了一番躺在浴缸里后,我开始思考起了布加拉提过生日的事情。


只有不到一个星期了啊,到底该送什么礼物好呢?


特里休的电话正好在我擦干身体后打了过来,我伸手按了免提键,又从架子上拿了条毛巾擦头发。


“索莉塔,你想好要给布加拉提送什么生日礼物了吗?”


“没有啊,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今天才想起来。”


电话那端特里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一拳什么东西,只能听见沉闷的咚的一声,如果她在我面前的话大概要拿她的手指戳我的额头了,好在她最近准备从模特行业转战影视圈,肯定是忙得没有时间回来,我能听见那边有人叫她的名字,便准备挂了电话,特里休的声音却从电话线里传来:“索莉塔,你肯定会找到的,”她的语气很笃定,“为什么不去外面走走呢,正好你也在总部窝了几天了,在那不勒斯街头转转,或许能发现什么。”






自从乔鲁诺成为了热情的新教父以后,我就很少有机会能这样优哉游哉地在那不勒斯街头闲逛了。为此我还特意出门前好好化了个妆,又从衣柜里翻出了一条之前买来却一直没穿的长裙,我不太习惯戴首饰,但布加拉提送给我的成年礼——一条简单而不失品味的项链,自从送给我后就几乎天天戴着。


“索莉塔也是大人了啊。”在把精心包装的礼盒递给我时,他是这么说的。


我看着他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只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能一直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我戴上项链,简单的吊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我的家就在海边,每每打开门时总会驻足一会欣赏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情景,今天也不例外,眯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即将经历一场冒险一样,我大踏步向前走去。


在路过那栋装饰得如同中世纪城堡一样的监狱时,我稍稍停下了脚步。




记得在医院和布加拉提分别后,我搬到了亲戚家,但亲戚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一般,在我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后便有意开始疏远我,并且多次向我提出他家可能没有足够的钱支撑我去上大学以及支付我的生活费,毕竟寄人篱下,我默默接受了他的条件并自己开始在附近的餐厅打工挣生活费,平时也尽力不给他们添麻烦,偶尔被阴阳怪气地说几句我也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总安慰自己只要能撑到独立就好了。


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在一次提早下班的路上看到了躲在小巷里的亲戚和威尔特先生正在交换一个箱子,打开全是一捆一捆的钞票。


一瞬间脑中的弦就这么崩断了。


我要杀了这个男人。


脑中那个种下的仇恨的种子破土而出。


我向工作餐厅的老板打听到了布加拉提的巡逻时间,在他正拿着一块披萨走在路上的时候截住了他。


“我要加入热情。”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咬着牙说道。


布加拉提比我想象中的冷静很多,他带我去了一家当地很有名但价格昂贵的餐厅,给我点了杯红茶和芝士蛋糕。


我捧着红茶一口饮尽,他把蛋糕推向我,语气平静地问道:“你知道加入黑帮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意味着我可以杀了那个贱//人还不用负责。”


布加拉提一瞬间表情有些僵硬,他同样点了杯红茶,拿起杯子却没有喝:“索莉塔,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你还小,你不该被这种事情束缚住未来。”


“你能明白什么?!我的父母都是被那个人害死的!”


如今知道他背景的我现在想起来,只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


布加拉提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应我的请求时,他抓住了我的手。


“跟我走。”


就这样,我被他带到了那个监狱见了他的上司波尔波,那个肥头大耳的人透过玻璃看着我的时候让我总有种下意识的生理上的恶心感,但意外的他并没有问什么很为难人的问题。


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我有点不记得了,只是最后他听说我要报仇时笑得格外意味深长。


“为了信仰杀人的话,神也会原谅你的。”


不会的,至少我的父母不会。我心里回答道,拿着打火机走出了监狱。


在被箭贯穿的一瞬间,第一次有了离死亡那么近的感觉,好像有眼泪淌了下来,意识模糊中,好像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大概是天使来接我了吧,我闭上眼笑了。


再醒来时,就像和布加拉提的初遇一样,对上的第一双眼,就是他那双深蓝如海的,温暖的眼眸。


随后顺理成章,我获得了替身,正式加入了布加拉提的小队,认识了福葛和纳兰迦。


之后的之后,就如同很多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我如愿取下了威尔特的人头。


跪在父母墓碑前时,我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妈妈,现在的我已经成为手上沾满血迹的黑帮了,我再也不是那个和你们撒娇吵着想买新衣服想去哪玩的小女孩了。






有小孩在旁边的草坪上踢足球,我观望了一下,有一个小男孩不小心用力过猛,球一下朝我飞了过来,被我单手接住。


“对不起大姐姐,你没事吧?”几个孩子纷纷跑了过来,担心地看着我。


我眯眼笑着说道:“没事。”然后把球递给了他们,继续我的冒险。


我还没找到想要送的礼物呢。


我漫无目的地在城区逛着,却正好在大家常去的那家餐厅门口碰到了米斯达和纳兰迦,两个人正一人拿着一支冰淇淋吃得正欢。


“哟,索莉塔,你怎么在这?”米斯达朝我招了招手。


“米斯达!纳兰迦!正好,我有事想请教你们。”我兴冲冲地朝他跑过去,米斯达贼兮兮地看着我,揉了揉我的头发,边揉边调侃道:“怎么了?是不是终于决定要去给布加拉提表白了准备找我取经啊?”


“诶?!你终于要跟布加拉提表白了?”纳兰恰睁着他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我,好像我要表白的人是他一样兴奋。


“不是啦,布加拉提要过生日了,我是想出来逛逛买什么礼物给他,快放手啊米斯达!”


“抱歉抱歉,”他双手举起以示歉意,“一起喝下午茶吧,我请客,边吃边说。”


我被两人半推半就地坐进了餐厅,还是老样子点了红茶和芝士蛋糕。


性感手枪在他的周围叽叽喳喳地吵着:“索莉塔直接去表白就好啦,布加拉提肯定会很高兴的!”“什么啊,干脆直接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布加拉提不就好了吗?”“呜呜……布,布加拉提这么保守,这样不太好吧,索莉塔肯定也很害羞的……”“闭嘴!”“呜啊啊啊啊米斯达——3号打我!”


“哇米斯达你每天脑子都在想什么色//情的事啊,是不是最近又看上哪个大//胸姐姐了?”纳兰恰一边逗着性感手枪一边不怀好意地瞟正忙着解围的米斯达,弄得他满脸通红大喊着跟他没有关系,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扭打到了一起,纳兰迦一把把冰淇淋糊到了米斯达的脸上,米斯达闭着眼乱挥手却正巧戳中了纳兰迦的鼻孔。两个人闹的动静之大,其他客人频频回头看向我们这桌,一旁的服务生也频频探头过来,想要制止却又碍于他们的身份不敢上前。


“喂喂,你们说好给我出主意的,怎么就打起来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啊!”我不满地敲着桌子,好歹把两个人分开了,米斯达懒洋洋地撑着下巴,语气里满是敷衍:“我说真的索莉塔,去跟布加拉提表白吧,他绝对会很开心的。”


“哈?!为什么啊?”提起表白,我就顿时炸了毛,一旁的纳兰迦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他瘪了瘪嘴,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碍于有限的语文水平又表达不出来。


“那个啊,索莉塔,”他也撑着下巴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我是说,说不定,布加拉提也喜欢你呢,你看……”他开始掰着指头算起来,什么送我生日礼物,什么开车送我去做任务或者回家,给我买好吃的。


“可是……”我学着他们的姿势,把脸上的肉挤到了一起,“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啊,我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人之一而已。”


两人看着我郁郁寡欢的样子,同时叹了一口气。


“米斯达,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说了,让索莉塔自己去领悟吧。”


“嗯,赞成。”


“诶……?”






就这样,我垂头丧气空着手顶着满天星空走在回家的路上。


岂可修,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那不勒斯的老城区附近,一条蜿蜒曲折似乎看不到尽头的小巷,挤满了灯红酒绿和来往的人群。


“小鬼,你怎么在这?”我回头,正对上阿帕基有些不满的眼神,他那张本来就紫的发黑的嘴唇此刻紧抿,显得面相更加凶了。


“哟,阿帕基,好久不见。”其实算起来他好像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可是每次见到他我都下意识地有点害怕,挨训也总有种在被家里长辈教训的感觉,除了在布加拉提身边以外我就几乎没见过他笑。


“这个点了,你不回家跑过来干什么?”他从口袋里熟练地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来。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了他我在想给布加拉提准备生日礼物的事。


他瞟了一眼我空空如也的手,“嗤”地冷笑了一声,然后转头就准备走。


“走吧,等会布加拉提也要来,你再问问。”


“诶,去哪?”


他没说话,但是既然布加拉提要来的话,我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穿过繁华的街道,阿帕基停在了小巷将近尽头的位置。


“到了。”抬眼一看,原来是酒吧啊。


“晚上好,阿帕基,”刚开门进去酒保便朝他打了个招呼,随后有些好奇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不用管她,给我一杯Negroni。”


“那这位女士呢?”


“啊?诶?”就好像上课发呆被突然点到名的学生一样,我愣了一下,然后迷茫用我能想到的最无辜的眼神看向阿帕基。


“……给她来杯Bellini。”


“那是什么?”


“闭嘴。”


“……”


酒吧里的人并不多,一时间只能听见调酒师摇晃调酒壶的声音,说来有些不符合我的人设,但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今天旁边的人如果不是阿帕基而是布加拉提的话,这个第一次大概会被推迟到遥遥无期的吧。


不一会泛着暗橙色液体混合着冰块的玻璃杯和一杯散发着白桃香味的高脚杯端上了桌。


白桃味的那杯被推到了跟前。


在阿帕基的默许下,我眼一闭,心一横,一口气灌下了那杯酒。






“抱歉,阿帕基,有点事来晚了。”


“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了个满怀,差点摔在地上。


“索莉塔……?你怎么在这?”


阿帕基扶着额头一脸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布加拉提,我真的没想到,这小鬼酒量这么差,才15度的酒精她就醉了。”






啊咧?我明明记得我只是喝了阿帕基给我点的酒啊?怎么突然眼前晕晕乎乎的?


意识有些涣散,就好像在海洋中随波逐流的帆船一样。






我大概是又睡着了吧,这次睁开眼,我正焦急地坐在船上,和乔鲁诺他们等待布加拉提把特里休送上教堂,任务就算完成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乔鲁诺看上去非常焦躁,他难得出了不少汗,一直盯着塔看,弄得我也紧张了起来。


“居然都被你吃掉了,米斯达!”纳兰迦的惊呼声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回头疑惑地看着争执的二人,纳兰迦吵着让米斯达把巧克力还给他,可是……


“纳兰迦,巧克力不是在你的嘴巴里吗?”我皱着眉指着他,突然发现手抖的不像话。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为什么时间突然像是被削掉了一块?


来不及等其他人作出什么反应了,我立刻招出了替身。


“索莉塔?!”


“乔鲁诺,我觉得不对劲,布加拉提肯定发生什么了,我马上赶过去。”


乔鲁诺点了点头,丢给了我他胸前的另一个瓢虫胸针,我接住后立马使用了替身能力瞬移到了布加拉提的身边。


别误会,我的替身能力并不是瞬间移动,而是换位,只要是被我触碰过的体型相当的人或者物品,我都可以将他们的位置进行自由对调。事实上我早就感受到了不对劲,在特里休跟布加拉提上岸前我便提前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在纳兰迦的惊呼中,左手臂流着血已经晕过去了的特里休便出现在了船上。


我赶到的还算及时,只见布加拉提捂着胸口已经流了不少血,我来不及多思考,赶紧冲上前去将胸针按到了他的伤口上,趁机把他拉到了一边躲开了下一击。


“索莉塔?你怎么来了?”布加拉提喘着气,我抓住他的胳膊立刻使用了替身能力将两人置换了出去,只留下两个我早就准备好的假人丢在原地。


我把假人丢在了船附近的岸上,所以很快便赶回了乔鲁诺身边,在听布加拉提的陈述后,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他上船。


“我的命是布加拉提给的,哪怕是死我也要追随你。”我只丢下这句话便坐到了特里休的身边。


我说到做到。


哪怕差点被臭名昭著的big吞掉半只手,哪怕为了保护阿帕基腹部穿了个大洞还好乔鲁诺来的及时救了我一条小命,哪怕被霉菌侵蚀到两条小腿溃烂,我都没有后悔过我的决定。


最后紧要关头,我拼尽力气把乔鲁诺换到了离箭最近的地方,被气急败坏的迪亚波罗一拳打中了腹部。


好疼,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已经好久没哭过了。


我恍惚间听到了布加拉提在叫我的名字,但是我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索莉塔?索莉塔,醒醒……”


“唔……”我揉了揉眼,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抬眼看到布加拉提一脸关切的眼神。


“你还好吧,刚刚晕晕乎乎地叫我名字,又吐了不少,我带你回家吧。”


啊,原来我还在酒吧啊。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被海风吹着,感觉意识好像清醒了一点,我提议最后一点路我可以自己走回去,正好吹吹风醒个神,可惜布加拉提拒绝了我一个人回去的建议,但他同意陪我在海边走走。


他把车停在了我家附近,陪着我慢悠悠地在海边晃着。


我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没有清醒,酒壮怂人胆倒是真的,我低着头嘟嘟囔囔地抱怨道:“都怪布加拉提什么都不告诉我,害得我今天在外面白跑了一趟。”


“啊,你说生日礼物吗?”布加拉提有些意外地看着我,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没关系的,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不需要什么。”


“可是……”


“索莉塔。”他轻声唤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着他。


“我曾经有和你提过还没有加入热情的事,老实说,我最初的愿望是能够像我父亲一样成为一名渔夫,但是之后……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但是我很高兴,能够遇见你,遇见我们这个小队的每一个人。”


海风吹起我和他的发丝,他解下外套来披在我的身上,眼神温柔如海深沉。


“回去吧,不早了,早点休息。”


他停在我家门口朝我挥手说晚安,我也同样回了一句晚安。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想起来,最后和布加拉提躺在一起接受乔鲁诺治疗时他的欲言又止。


之后他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他曾经的住所。


“这间屋子在海边,旁边有很不错的餐厅,还有学校。”


现在这个曾经的住所变成了我的家。






我给常去的那家餐厅打了电话预约了27号当天的包场。


这个餐厅挤满了布加拉提小队的回忆,每一个人都曾坠入过绝望以为再无天日,可布加拉提就像一束光一般穿透乌云,向我们伸出手来。




“要加入我的小队吗?我需要你的智慧和知识。”




“小鬼就应该乖乖回到父母身边,然后去上学!”




“你还小,你不该被这种事情束缚住未来。”




“可别被过去束缚一辈子直到死啊。”






就像当年那个在火灾现场失去求生的念头的我,布加拉提是不是曾经在面对他父亲的无药可救时,也经历过类似的绝望呢?当时有人像这样给过他温暖吗?






特里休后来给我打电话问我挑好礼物没时,我笑着回答了“挑好了”。






27号那天晚上乔鲁诺也特意推掉了所有的事务来到了我们常去的那家餐厅,其他人也早早就到了,连特里休都特意推了杂志社的拍摄准时出现在了餐厅里,她小声问我到底准备了什么,我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秘密。”


按照计划好的安排,布加拉提由阿帕基开车接了过来,刚打开门便被我们放的小礼炮喷了一身的彩条和金粉,随后在众人的起哄下还戴上了滑稽的生日礼帽。


大家纷纷送上了准备好的礼物,有他爱的唱片,也有酒,还有一套搭配时尚的西服。


轮到我了。


我站起身来,强装镇定地说道:“稍等一下。”然后跑向我早就准备好的停在后厨的餐车。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我推来了准备的生日礼物——亲手制作的生日蛋糕。


“啊,难怪你不让我去隔壁甜品店订蛋糕,原来你打算自己做啊!”纳兰迦惊呼道,被福葛一把捂住了嘴。


我小心翼翼地将蛋糕端上圆桌的正中心,看上去并不算好看的蛋糕,表面上图案也是我亲手画的,一个靠海的歪歪扭扭的小屋,还有沙滩上正在钓鱼的看不出来模样的小男孩。


“生日快乐布加拉提,”我红着脸说道,“一直以来谢谢你了,谢谢你拯救了小队的每一个人,谢谢你实现了大家的梦想……虽然有些晚了,我没办法实现你曾经的梦想让你真的变成渔夫,但是至少我可以为你亲手做一个蛋糕。”


说到后来我感觉脸已经烫的不像话了,我颤抖着拧紧双手,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口:“我也想像你一样,成为能够给你温暖的人,我喜欢你,布加拉提!请和我在一起吧!”


说完我便低下头来,盯着地板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布加拉提愣了一会随即轻笑了起来。


“真是输给你了呢,索莉塔。”


在众人的惊呼下,他从背后掏出了一束玫瑰花,连我都惊讶地捂住了嘴。


“其实,我原本想要趁今天和你表白的,索莉塔。”


他顿了顿,纠正道:“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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