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yromania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鹿鞠】黎明

虽然没什么太多的cp要素但姑且还是私心打了tag

时间线发生在阿斯玛死后以及鹿丸复仇结束之后的漫画空白期。

私设如山,ooc或bug请见谅。






手鞠知道出事的消息大概是在两天后,勘九郎有些严肃的面孔让她不知为何心一沉,她低头看了看今早无意中被卷轴划了一道浅痕的手指,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她稳了稳莫名有些紊乱的心跳,缓缓站起了身。

“晓的成员为了抓捕九尾袭击了木叶。”

“啧……那木叶的情况怎么样?”

“死伤众多,火之寺被毁。”勘九郎边说边将手中的卷轴放在她面前抬眼示意她看详细的报告。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勘九郎还有话要说,但他只是耸了耸肩,转头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抽开卷轴,是驻派在木叶的砂隐忍者传来的报告,洋洋洒洒的大段文字中,手鞠一眼便锁定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奈良鹿丸。

看样子他只是受了外伤,并不算严重,但之后的文字印证了她那过于灵敏的直觉。

猿飞阿斯玛,死亡。

短短几个字,却仿佛有千斤重。

这两年由于经常砂隐木叶两头跑的关系,她和鹿丸的交情逐渐加深,有时办事的路上或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两人也会偶尔谈到身边的人和事,这其中,自然包括他所在的第十班,以及恩师,猿飞阿斯玛。能看出来,鹿丸非常信任也非常敬佩他的老师。她也有幸和这位精英上忍在两村联合举办的中忍考试中打过短暂的交道,能看出来,这位总是叼着烟,看上去好像有些懒散和漠不关心的人实际上办起事来相当果断和效率,是一位非常值得尊重的人。

没想到……

捏住卷轴一角的手指不自觉地攥了起来,手鞠的心情很复杂。担心,紧张,焦虑和不知名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她一时站在原地晃了神。

担心。担心木叶面临的危机,毕竟晓的实力她也清楚,之前我爱罗的危机和勘九郎的濒死已经让砂隐尝到了苦头,现在又冲向了木叶,虽说鸣人的确经过三年的修炼成长了不少,但敌人毕竟是晓,究竟有多少胜算,手鞠心里没底。

紧张,焦虑。紧张未知的恐惧,现如今晓已经收集到了不少尾兽,再这样下去,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以及……她重新盯向那个男人的名字。

“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喃喃道,那个曾经坐在抢救室前搅着手指坐立不安的男孩又一次浮现在了脑海中,可那时纲手大人和医疗忍者抢救回了所有人的性命,这一次呢?

是增援部队来晚了吗?是敌人太强了伤势太重导致根本来不及抢救了吗?

不管怎样,结果已经注定无法改变了,这一次,他还会像上次一样选择当个逃避的爱哭鬼吗?

太多复杂的情绪和冲上头的问题搅乱了她的思绪,她不得不合上卷轴,重新坐下逼迫自己回归本职工作,毕竟前段时间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她揽下了不少两个弟弟的工作,虽说还好有马基老师的帮助,但眼前成堆的文件和报告还是让她捏紧了眉心,长叹一口气。

于公,作为木叶的同盟国进行礼节上的哀悼和惋惜是应该的,于私,这两年来基本都是鹿丸负责和她对接打交道,怎么说她也该问候一句。一般来说这种公事她向来手一挥寥寥几笔便能应付交差,但这次她却犹豫了。

不是不想关心,但该说什么,她还没有想好。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请进。”

“手鞠大人,打扰了,这份文件需要您过目一下。”

“知道了。”

……


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手鞠活动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脖颈,眼神再度飘回白天那个小小的卷轴上。



鹿丸睁开眼,惊出一身冷汗,瞬间几乎反射般的从被褥里弹了起来,随即意识到是梦后又扶着额头长舒一口气。

淡淡的月光隔着房间外的拉门洒在地上。

他睡了多久?

身上那点小伤早就不疼了,可是心却绞得无法安眠,闭上眼满满都是那些画面,血液,眼泪混杂在一起,无助的一声声“阿斯玛”却换不回那个高大的身影,连绵的雨让他分不清从脸颊滑下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睡不着。

该死!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明天就是阿斯玛的葬礼,他看向老妈放在床边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葬服,没由来的一股无名业火一把揪住衣服朝地上摔了下去。

三年了。

三年了……自己还是这个没用的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重要的同伴都保护不了。

这样的自己怎么有资格参加阿斯玛的葬礼,他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那座小小的墓碑?

他想起那天去通知红老师阿斯玛的殉职时,那双好看的如同红宝石般的双眼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失去了神采,眼泪如同那天的雨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来,他却在只能徒劳地跟着蹲下扶住红老师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再次摸向那副打火机,那是老师留给他的遗物,不过一两天而已,他却仿佛十几年的老烟枪一般熟练地翻开盖子摩擦齿轮点燃火苗,然后抽出一根烟来,一边对准火,一边叼在嘴边。

刚开始还有些不适,那股烟味瞬间侵略鼻腔和喉咙,呛得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但他停不下来,只有这样他才能从紧绷的大脑中获得一点短暂的麻痹感。

手指从颤抖到逐渐平稳,第二根,第三根,他渐渐熟悉了这股烟草的气息,就好像他的老师还在身边,就好像一切如旧。

他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低着头说自己不适合当忍者的孩子,以为那样就可以逃避那双碧眼的质问和老爸的斥责,就像现在闻着熟悉的味道就以为可以逃避阿斯玛已不在人世的事实。

可不是每次都有人能尖锐地戳破他的幻想。

他有些自嘲地从嘴中吐出一串烟雾来,如果那个女人在的话,大概又要嘲笑他是个胆小鬼了吧。

对啊,笑话他吧,他就是个没用的胆小鬼。

麻烦死了。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骂也好,嘲讽也好,他迫切需要这些。




在经历过一夜的折磨,从颓废到奋起坐直思考对策,鹿丸和他所在的第十班,以及卡卡西老师,头也不回地向着远方进发。

途中,鹿丸想起纲手大人在阻拦自己时说的话。

“成长起来吧,忍者就是伴死而生的。”

“经常会出现自己无法接受的死别,如果不能跨过这道坎,就无未来可言了。”

成长起来吗?

是啊,正是因为他成长起来了,才一定要去替老师报仇!




再次回到火影办公室时,鹿丸站在了和当初汇报阿斯玛死亡时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抬起头来面对一切,面对阿斯玛了。

纲手大人虽然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但看到大家平安回来语气还是软了不少,挥手批了几天假便结束了汇报。

“啊对了,鹿丸,”临走前,纲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鹿丸,“过几天砂隐村的使者要来一趟,到时候就麻烦你了,这期间好好休息吧。”

“噢。”鹿丸摆了摆手。



“手鞠,这封密函就拜托你交给火影大人了。”我爱罗将卷轴交给手鞠,头又继续低了下去处理着眼前的文件。

手鞠低头,握住手掌能刚刚包住的卷轴。

“好。”

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路程,手鞠走了两年多,她准时踏在了木叶村的大门口,而靠在墙边打着哈欠的人也早早地候在原地等待自己的到来。

“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啊。”

手鞠点了点头,朝他靠近时,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很快舒展开来,但即使是这样微小的动作,还是被鹿丸捕捉到了,他有点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抱歉啊,等你的时候抽了一根。”

“没关系。”手鞠摇摇头,她并不是介意这种事的人,两人很快进入工作状态,边谈着两村的现状边朝着火影楼办公室走去。

交密函的工作其实很轻松,手鞠也知道我爱罗派她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亲自跑一趟看看木叶的现状,毕竟他是风影走不开,有些事还是要麻烦她。

“我听说了,你的老师,还有你打败晓的事情。”在离开火影楼后,手鞠斟酌了很久,终于还是在鹿丸探究的眼光下开了口。

鹿丸并不意外她会提及这件事,也能感受到她难得的体贴,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偏过头指了指一旁的甜品店:“去坐一会吗?”

直到团子和茶都放在手边了,鹿丸才悠悠地掏出了打火机拨弄起来,他的大拇指按在盖上反复摩挲了一会,似乎也在思索该怎么说。

“想抽的话就抽吧。”手鞠早已看穿他的小动作,而鹿丸也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径直掏出烟盒来抽出一根点燃。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成长了啊。”手鞠抿了一口茶,打破了有些微妙的气氛。

“啊?嘛……算是吧,”鹿丸抬头看向天空,眼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阿斯玛既然把玉托付给了我,我也不能总像个小孩一样躲在后面撒娇了。”

“玉……吗?”手鞠看向街上行走的人们,他们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迈着同样的步伐和熟人打着招呼,吆喝着生意,挂着无所顾虑的笑容。

而他,或者说他们的责任,便是守护这份和平不遭受破坏。

“看样子是我多虑了,”手鞠歪头冲鹿丸微微一笑,“还以为你会哭哭啼啼地说着什么不适合当忍者的幼稚话,既然都懂了就好好继承你老师的那份意志吧。”

鹿丸还是顾忌到手鞠可能不习惯烟味草草抽了几口便掐灭烟头丢进了烟灰缸。

他吐出最后一口烟,侧过头来正对上她的笑颜,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这女人……关心都这么拐弯抹角。

“麻烦死了。”

不过,谢谢你。


end.

评论(1)

热度(88)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